我们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，算是对这栋大楼的来龙去脉有了些了解。
这栋大楼刚建好的头几年确实辉煌过，由于定位高端，能住进这里的都是些有钱有地位的人。
404房住的是一对外地来的夫妻，男的是做生意的，有点小钱但是脾气暴躁，据说隔三差五就会对妻子拳打脚踢。
邻居们时常会听到女人的惨叫，有人便敲响了他们家的房门，不过这些人并不是来帮助女人的，只是让男人动静小点，别打扰其他人。
女人也曾想过报警，但是这种事通常不会有什么结果，等警察走后等待她的往往是更残忍的暴行。
终于在那个晚上，女人打开了家里的煤气，等到煤气泄露的差不多了，一把火和男人同归于尽。
由于事发是在深夜，楼里的居民都在熟睡中，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时，火势已经无法控制了。很多人就这样在睡梦中，被大火活活烧死。
从那以后，这栋大楼就怪事频发。有人深夜看到这栋大楼鬼火摇曳，几公里外的人都能在夜晚听到这里渗人的惨叫声。
后来有人说在夜晚看到一个白衣白发的男人走进了这栋大楼，自那之后，这栋大楼就再也没有发生过怪事。当然这件事除了那个所谓的目击者口述，再没有其他证据了。
听司机说到这里，我心里已经大致理清了来龙去脉。昨晚餐桌旁的，一定就是那个被家暴的女人。
至于大楼里那些被烧死的人，大抵也是因为冷漠，所以才沦为这桩惨案的牵连者，算不上无辜，但也绝对罪不至死，否则死后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怨气。
而那个白衣白发的男人，八成就是林勉了。林勉当时答应了他们，等他们的怨气消散就送他们投胎。
只是这一等就是这么多年，我和外婆也差点留在了那鬼地方。
我让司机把车停在了一家房产中介门口，加上昨天赚的几百块钱，租个小房子月付应该够了，总不能让外婆跟我一起睡大街吧。
刚下车，一个老头神秘兮兮的靠了过来。
“姑娘，要租房子是不是？别信这些中介的，都只会坑你中介费，我家有房子，便宜点租给你要不要？”
这老头表情猥琐，眼神躲躲闪闪的，一看就不太正经，我自然不想搭理他。
到中介公司问了一圈，我悻悻地出来，里面的房子是有不少，但是便宜的房子都不能月付，更别说还要付中介费。
那个猥琐老头还守在外面，我甚至怀疑这老家伙好像专门在等我一样。
“姑娘，我家房子又大又便宜，你开个价我就租给你。”
大房子我自然是租不起的，也懒得跟他纠缠。
老头像是打定了主意不想放我走，拽着我的胳膊，眼神中甚至带着点恳求。
“两百块，只要两百块一个月行不行？要是拿不出来，以后再给也行。”
这个价格，恐怕没有人会不动心。眼看着外婆已经站都站不稳了，我又打量了老头一番，确定他已经老的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，才决定跟他一起去看看。
老头带着我和外婆在旁边的巷子里左拐右拐，停在了一栋宅子面前。
他忽然回头看着我，眼中有些同情，支支吾吾了半天，最后只是叹了口气，推开了宅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