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女扮男装的女子抢了我比武招亲的绣球,逼我嫁给了一个乞丐。
她一边说人人平等,让我同乞丐成亲。一边又用权势压迫,让我不得反抗。
后来她身为阶下囚,跪在我面前,满目不甘,几欲疯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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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及笄,父亲为我举办比武招亲。
不料,一女扮男装的女子抢了我丢的绣球,反手又丢给一个乞丐!
父亲不愿让我嫁与乞丐,想要反悔。
女人却言: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?你们凭什么看不起一个乞丐,每个人生来都是平等的!」
我惊讶于她口中大逆不道之言,更惊讶于父亲居然向他们屈服,将我嫁与一衣衫褴褛的乞丐。
乞丐靠着我家飞黄腾达,却总对我非打即骂,父亲死后,他不懂经商之道,反将我朱家折腾殆尽,又迎回来一乡下糟糠妻子,让她与我平起平坐。
我因此抑郁成疾,身体衰败,难有身孕,他便抬了一房又一房美妾,整日里吃喝玩乐。
后来他的美妾为她生了一个儿子,他便有意将我贬妻为妾,将妾室扶正。
那青楼里出来的妓子笑我空有皮囊,没有风情,拢不住男人。
她的儿子也看我不顺眼,在我路过石桥时,推我下水,不料也摔下了水。
胡有钱便骂我心肠歹毒,想害他断子绝孙,当即将我丢入柴房,奄奄一息的时候,听见我那「夫君」同另一个黑衣男人恭恭敬敬。
竟然是他!那个当初害了我的那个冷面男人。
我死在一个悄无声息的夜里,可我怎么甘心呢。
穿越者,高高在上的王爷,又如何?
我只信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!
后来她身为阶下囚,跪在我面前,满目不甘,几欲疯狂:「怎么可能……怎么可能?」
她状如疯魔,竟在刑场大呼自己是神女,是穿越者:「我是穿越者啊,是上天派来的神女,来改变这封建腐朽的社会的,你们枉杀神女,必遭天谴!」
最后竟然仿照窦娥:「若我死后,便要这京中大旱三年,八月飘雪,一身鲜血洒白练!」
事实上,她死后大雨骤停,八月晴空万里,鲜血浇地五步,京中大丰三年!
我和我的少年郎,白首偕老,子孙同堂。
我叫朱元娘,是大楚皇商之女。
不说有陶朱之富,却也是金玉满堂,商号货通四海,我的父亲只我一个女儿,所以对我格外宠爱。
在我十五岁及笄那一年,为我招婿入赘,嫁妆十里,免我受人欺凌。
可正是在我及笄前一夜,我做了一个梦,那样可怕的梦。
父亲死了,而我陷入深渊……
梦醒时分,我大汗惊醒,才发觉那是一个梦。
而此时,丫鬟青青进门为我梳妆,开口第一句:「小姐小姐,今儿彩楼下来了好多人呐!」
我一怔,这画面仿若正在照着梦中一步一步上演。
她的嘴一张一合,脸上挂着记忆中的欣喜笑容,而我的心此刻在下沉,下沉!
梦中的她,因为为我打抱不平而诋毁了赵潇燕几句,被卖出了府里,说得好听是寻了个好人家嫁了,其实是卖进那种下贱地方了。
「都是听着小姐貌若天仙的名号来的呢,小姐可得好好挑了呢,老爷那里设了好几道关卡,可见疼小姐疼得厉害!」
一说起我爹,我心里一揪,我没能见他最后一面,那些山匪劫了财,却还是将他砍得七零八落,惨烈得没有一丝人形。
一想到后来听到,我的那「夫君」同人偷偷商议时,冷笑出声:「朱家的产业他攥得死紧,自古无毒不丈夫,我做得有何不对?」
赵潇燕,既然你来者不善,那么我怎能不尽地主之谊?
梳红妆,对镜帖花黄,一切就如往。
登上彩楼,胖乎乎的老爹捧着圆圆的小肚子像我献宝似的讲:「元宝~,我跟你讲哦,那个下面那个青色衣衫的,是新中举的杨公子,还有那个头衔青玉冠的那个是咱们郡太守家的林公子,那个锦衣花哨的要不得,那个流连花丛不是良配,你可得注意些莫被骗了……」
看着他如数家珍地,将下面每个人的身份背景打听清楚,我如何同他说,也许未来女婿可能是……
「好热闹啊,秦兄,你快看看楼上那女子抛绣球呢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