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手抓住我妈,一手抓住我哥,冷冷地看着我:「你把彩票拿来,我这次就饶了你。」
「如果我不呢?」我反问。
「你翅膀硬了,以为我收拾不了你是不是?」
「有什么招,你尽管使出来,我要是怕了,一头从这窗户跳下去。」
我甩了甩手里的砍柴刀。
我哥吓得直叫:「爸,爸。」
「赶紧送你宝贝儿子去医院吧,要是去迟了,指不定感染细菌烂皮烂肉。」
我哥一听,害怕得尖叫:「爸,爸,我要去医院。」
我妈更是心疼得直喊心肝,催促我爸赶紧走。
「等去给儿子看好,咱们再来收拾她。」
他们来的时候理直气壮、浩浩荡荡。
走的时候狼狈又可笑。
我知道他们是要去商量对策。
毕竟这些年,我和他们记忆里那个可以随便打骂、折辱的小可怜已经完全不一样。
我敢朝他们亮刀子,敢跟他们对着干、飙脏话。
人走屋空,却留下一地烟头。
躲在屋子里的合租室友出来,面带担忧:「元舞,那真是你爸妈?」
我深深吸口气:「是啊,如假包换。不好意思,吓到你们了,我会尽快搬走。」
起身开始收拾屋子。
我没有想过他们回来,更没有想过能准确找到我的位置。
我站在阳台给我姐打电话。
「他们来了。」
「谁?」姐姐愣了愣后忽然尖叫出声,「爸妈他们去找你了?」
「嗯。」
「小舞,你赶紧走吧,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,不要给我来信,也不要给我打电话。」
「姐,我没有怪你,我只是想告诉你,我不怕他们了。我可以给你做靠山,可以给你撑腰。姐,我过几天就回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