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成了皇后？
段程轩……娶了贺启琴！
那自己呢？她这些年深压在心里的情感，算什么？
苏清鸢怔怔看着不断走进的贺启琴，心脏越来越冷。
“段程轩呢？”
这一刻，她只想见到段程轩，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贺启琴在她床边坐下，亲昵地将她的手握住。
“苏小姐别怕，我会让程轩放了你，很快，你就能够恢复自由。”
贺启琴语气里的自然、亲密，让苏清鸢不适。
她也不信贺启琴会有这么好心。
原书里，贺启琴从头到尾都没有喜欢过段程轩。
她爱的从来只有太子段玄清。
现在却答应嫁给段程轩，而且是在段程轩夺了段玄清的皇位之后……
苏清鸢越想越心慌，心里也升起一阵凉意。
她猛地抽回手：“你究竟想干什么？”
贺启琴没回答，只是看着她笑。
苏清鸢心脏打鼓一般，跳个不停。
突然，门外一阵喧哗。
她看过去，就见段程轩快走走进来，站定到贺启琴身边。
“你怎么来这儿了？”
“封后大典你累了一上午，怎么不去休息？脚还疼吗？”
贺启琴顺势靠在他怀里：“早就不疼了。”
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，刺痛了苏清鸢的眼睛。
朝夕相处、相依为命的几年里，她和段程轩最亲密也不过是被系统惩罚之后，他握住她的手安慰。
她以为是段程轩生性如此，不善表达，面冷心热。
原来只是那份柔情不是对她。
苏清鸢觉得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捏住，蹂躏，疼的无法呼吸。
这时，贺启琴突然开口：“我听说你囚禁了一个女官，就来看看。”
“虽说她曾经陷害你兄长玄清，至他枉死。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，不如放了她吧。”
听到这话，苏清鸢怔住了。
段玄清就是这本原书的男主。
而他被罢黜太子，自尽东宫的原因，是因为他不敬先帝，在祭天大典上大放厥词。
而这些，都是在段程轩的设计下做出的。
苏清鸢也明白，段程轩想要坐稳皇位，就不能传出构陷太子的罪名。
所以现在，他是要自己来顶罪吗？
苏清鸢咽下喉咙里的苦涩，看着段程轩。
就听他毫不犹豫的拒绝：“不行！”
也许是察觉语气冷硬，他又柔和了嗓音：“启琴，除了这个，其他我都可以答应你。”
贺启琴依旧笑着。
苏清鸢看在眼里，却觉得浑身发冷。
“那就处死门外那个叫杜蘅的宫女，她刚才冲撞了我！”
贺启琴语气轻飘，苏清鸢却像被雷电击中，脸色骤白。
“不行！程轩！你不能杀杜蘅！”
杜蘅是她穿过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。
是她在这里唯一的朋友。
段程轩也知道她跟杜蘅的感情……
苏清鸢几乎是哀求地看着段程轩：“程轩，不要……”
段程轩淡淡瞥了她一眼，轻描淡写地吩咐下去：“来人，杜蘅顶撞皇后，杖毙！”
“是。”
随行的侍卫立刻应声，走了出去。
很快，殿外就传来了棍棒落下的声音，还有杜蘅撕心裂肺的叫喊！
苏清鸢还没从震惊中回神，就听到杜蘅的哀嚎。
一颗心也像是挨了千万下刀剐，痛到血肉模糊！
她看着段程轩冷漠的神色，知道他不会放过杜蘅，也不再哀求。
苏清鸢抬脚就往殿外跑，想要救杜蘅。
下一秒，却又被脚上的锁链扯住。
“砰！”
她狠狠地摔在地上，一阵骨裂的剧痛，疼的她唇无血色。
苏清鸢顾不得，固执地挣扎着往外跑。
粗糙的镣铐将脚腕处的肌肤磨破，鲜血淋漓下，森森白骨清晰可见。
她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，继续往外爬，想要出去。
殿外，杜蘅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苏清鸢也越来越绝望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一个侍卫疾步走进来：“禀告陛下，杜蘅已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