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漫之不可置信的摇摇头,低声喃喃道:“不可能?怎么可能?”
江漫之抬头泪眼模糊地看着叶南风:“你说的不是真的,你是在骗我对不对?”
叶南风冷冷看着她:“是不是真的,你去问问你父亲就知晓了。”
江漫之浑身脱力地跪坐在地上,“哥哥这辈子都在为朝廷打仗,皇上一定会派人去救哥哥的
叶南风笑江漫之太过天真,“世上只有臣保君,哪有君救臣的道理。”
说完便离开了书房。
江漫之眼泪顺着眼角流下,她自然知道这个道理,皇上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武将就为他牺牲几万精兵。
江漫之顾不得身上的伤口,起身再次回到将军府。
她站在门口,用力地拍打着将军府的大门。
“爹爹,求求你开开门,爹爹!”
“嫂子,你开开门让我进去,让我进去!”
她哭的声嘶力竭,过来许久大门才缓缓打开。
许温岚身后跟着两个侍卫,站在江漫之身前。
江漫之伸手去拉许温岚的手,却被许温岚躲开。
她颤抖着睫毛,哽咽地说:“嫂嫂,哥哥真的被俘走了吗?”
许温岚没有回复这句话,只是说:“江家的事就不牢您费心了。”
说完便示意那两名侍卫,“去把叶夫人送回家。”
江漫之站在原地不懂,悲伤的看着曾经待自己如亲妹妹一样疼爱的嫂嫂。
说完便关上了府门。
江漫之跪在大门前,大声说道:“爹爹,嫂嫂,你们让我进去吧!我一定会把哥哥救回来的
江家祠堂。
许温岚将一炷香插进香炉,跪在地上,“温岚在这里拜见各位祖先,希望祖先能够包邮我夫君顺利归来。”
天空一声巨响,直接下起了暴雨,将门外的江漫之淋了个透彻。
江漫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,起身朝叶家跑去。
叶南风一定知道哥哥在哪里,她要回去问问叶南风,只要她知道了地点,她就能把哥哥救出来。
她浑身已经湿透,衣服紧紧粘在身上,贴着伤痕。
她跑到叶南风的书房,正准备敲门,就听到屋里的说话声,“少爷,刚刚探子来报,江副将已在敌营中自尽了。”
她站在门外不可置信,直接移交把们踹开。
她看着站在叶南风面前的黑衣人,问道: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
黑衣人没有说话,江漫之走上前扯住他的衣领,嘶吼道:“我问你刚刚说了什么?”
叶南风看着她,眼底露出一丝心疼,“你不是都已经听到了吗?”
刚刚的门是江漫之用十成力气踢开的,现在那个门摇摇欲坠,想要掉下来。
叶南风看到后,快速跑到江漫之身边,将她护在身下。
门没有落下来,被刚刚的黑衣人接住,放在了地上。
叶太傅知道后,把她关进了祠堂。
叶太傅一脸怒气的说:“我倒不知你还有这本事,你就在祠堂里好好反省吧,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出来。”
说完便把让人把祠堂的门上了锁。
江漫之缩成一团,抱着自己,肩膀微微颤抖,眼泪一滴一滴的流下。
三日后,太傅才命人将们打开。
他看着蜷缩在角落的江漫之,站在她身边居高临下道:“反省的如何?”
江漫之没有理会他。
叶太傅轻叹一声,“我知道你难受,现在江怀峰也已经被下葬了,你也不要再闹了。”
江漫之抬头看着叶太傅,瞳孔一缩,起身就朝外面跑去。
叶太傅厉声呵斥道:“站住,你哥哥被俘半月才自尽,皇帝现在怀疑你哥哥叛国,你现在去将军府,要将我们叶家放在何处?”
“你现在就在家里呆着,不许去将军府。”
江漫之站在原地,又哭又笑,他们江家世代护国,只是因为手握重兵,就遭到皇帝如此对待,她感觉真是太可笑了。
她在原地站了许久,才回了屋子。
简单让春夏处理过伤口,江漫之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前往齐云寺。
她以前从来都不信这些,但是现在她信了,她替江怀峰点了长明灯。
跪在佛祖面前,祈求让江怀峰下辈子投到好人家,平平安安度过一生,如果有机会,他们下辈子还做兄妹。
江漫之起身抽签,她晃了几下竹筒,里面掉出来一根签子。
上面赫然写着几个红字:“一心勒马向前去,难渡江头独木桥。”
是下下签,死签。
江漫之回去的路上都心不在焉,在想刚刚抽到的签。
等她回过神,就已经走到将军府门前,她远远的看着,不敢向前。
将军府门口挂着素缟,江成身穿铠甲站在门口。
她站在远处看着江成的白发,红了眼眶。
哥哥的葬礼上除了陪在哥哥身边征出生入死的将士们,没有一个人前来吊唁。
“你站在这里这么久,怎么不进去看看。”
一道男生突然在江漫之的耳边响起,江漫之转过头,看向身后的男人。
是自己幼时的好友林晟深。
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,很快便恢复平静。
“不能进。”语气里满是心酸和无奈。
她看着将军府,突然意思有些模糊,下一秒,就陷入昏迷。
等她醒来,就看到坐在一旁的叶南风。
叶南风没好气道:“你骨头倒是硬,关你那么久,你也不知道听话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