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瑶认真的说道:“他不是那种人,我们同城聊这段时间,我约他去我工作室参观他都推辞了,约他出来喝茶也说没空,要是个猥琐老色胚,早就巴巴的主动凑上来了。我看人还是挺准的,别把我当白痴。”
时娆不置可否,在看人的眼光上,李瑶比她准。虽然李瑶的前两任男朋友都因为苏离搅和弄没了,但那两人,挑不出什么毛病来。
织围巾用的线没了,李瑶大大方方的使唤时娆帮她整理新的线,时娆看着手里颜色各异的毛线,内心里莫名燃起了跃跃欲试。
她喜欢尝试新的东西,从小到大也学了不少,比如画画、钢琴什么的,织围巾这事儿,她还真没接触过。
李瑶像是会读心术似的,拿了两根织围巾的长针给她:“试试吧,颜色搭配得好,成品不会比外面的差。江鹤辞那人,不会喜欢鲜艳的色彩,你懂的。”
时娆接过长针,开始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,不过还是嘴硬:“我就随便学学,谁说要织给他了?他一条领带一条皮带就贵得难以想象,我织的破围巾他怕是看都不会看一眼。”
李瑶撇撇嘴:“是,不送给他,那你也没人送了啊。”
五点多,时娆把没织多少的围巾和毛线材料都收起来带回了江宅,吃过饭她就一头扎进卧室继续织,要织一条像样的围巾没那么容易,基本占据她最近每晚的看书时间了。
看她行为怪异,江鹤辞心里有些犯嘀咕,叫来云姨询问:“她下午干嘛去了?”
云姨想了想:“去李小姐那里了吧,她们俩关系那么好,经常凑一起挺正常的。”
江鹤辞还是觉得奇怪,上楼走到她房门前问道:“遛狗去吗?”
时娆慌忙扯过被子盖住围巾,看了眼窗外飘着的细雪,说道:“今天我就不去了吧,在下雪,你快去快回。”
门外很快没了动静,时娆舒了口气,小心翼翼的反锁上门继续织,这一织,直接织到了深夜睡着。
第二天早上,她打着呵欠下楼,撞见一脸不快的江鹤辞,她没看清他的脸色,照常打招呼:“早。”
他把牛奶往她跟前一放:“昨晚做贼去了?”
时娆一个激灵:“没……追剧追晚了,最近出了部剧挺好看……”
他笃定且自信的拆穿她的谎言:“你不喜欢追剧,你比较喜欢看奇奇怪怪又乏味的书。”
奇奇怪怪又乏味?
时娆回想起自己收藏的那些书籍,大多是医学方面的,当然也有解剖学,哪里奇怪了?干一行爱一行嘛,合着在他眼里她就是个奇葩的存在?
她没说话,人还有些恍惚,埋头吃着早餐,盘算着今天医院有几台手术等着她。
江鹤辞突然没了胃口,沉着脸起身走向了玄关处。
时娆后知后觉的提醒:“今天比较冷,记得穿件大衣,路上慢点。”
他脸色不自觉缓和了许多,出门前撂下了一句:“你提醒我的,自己别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