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餐后,周凝一脸娇笑地拉着徐旭远进了隔壁的五星级酒店。
一路上,他们打情骂俏。
恍惚间,我想起曾经的周凝不是这样的。
曾经田哥不解地问我:为什么对一个这么冷淡的妻子掏心掏肺的好?
我猜,他当时或许想直接问我:为什么这么舔?
可是小时候的周凝不是这样的。
小时候的我,父母双亡,奶奶一个人捡废瓶子拉扯我长大。
所以,那时镇上的小孩都嘲笑我,甚至向我丢各种东西,来驱赶我。
他们骂我是个不吉利的东西,克死了爸妈。
是一个很威风的小女孩站出来,拿个拖鞋打跑这些变本加厉的孩子。
她举着个拖鞋,站在我面前,训我:
「你是个男孩子,怎么这么懦弱,不知道还手啊!下次就像我这样,拿着拖鞋就是干。」
后来,我再没见过这个女孩,但却记了她很久。
她的名字,我每晚都念在嘴边。
她叫「周凝」。
后来我靠着天赋和努力,一步步走到了天才钢琴家的位置。
机缘巧合下,我见到了不断在音乐圈里相亲的周凝。
我一眼认出她,但她没有。
她只是很无趣地摆弄桌上的物件,直到我说出我是人称「天才钢琴家」的齐琛。
她突然来了兴趣,抬头说愿意跟我结婚。
幸福来的措不及防。
之后,我才知道是她的白月光徐旭远去国外进修钢琴,她被逼着来相亲。
估计,那时候她就在想着为白月光铺路了吧。
我只是他们脚下,微不足道的垫脚石罢了。
甚至死了,还要成为他们play的一环。
我想,人或许是会变的吧。
她早已不是那个站在我身前,赶跑那群小孩的周凝。
只是我知道的太迟了。
总心怀希望,才招致如今我死了也要看他们缠绵的恶果。
我飘在窗边,一旁震动床上回荡着的***声,刺得我灵魂一阵阵的疼痛。
但令我不解的是,一番云雨后,周凝竟然趁徐旭远睡着,拿了个手机去了厕所。
而她反复拨打的,是我的电话。
「嘟嘟嘟——」
想也不用想,当然没人接。
这时候那帮地痞流氓早出去喝酒去了,哪会在意死了一晚的我。
我的尸体已经发烂,发臭了,也说不定。
但周凝不知道,她只是在厕所摔着手机,狠狠地咒骂我:
「真是给你脸了,齐琛,有本事你一辈子不接我电话啊!」
「不就关你三天嘛,还给我玩上消失了,有本事你真去死啊!」
可不是嘛,我已经死了。
我在一旁嘲讽笑笑。
既然这么恨我,又为什么深夜避着徐旭远也要给我打电话?
有时候,我真的读不懂面前这个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