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温棠冬便挂断了电话。
她将手机放在一边,静静看着周凛白的电话一个个打进来。
直到手机不再亮起,客厅里陷入一片死寂。
第二天,温棠冬早早的起来。
刚到工作室,她就对上常悦气愤的双眼:“冬冬,我听说你答应给周凛白设计婚礼,你疯了吗?”
温棠冬故作轻松:“他那个单子两百万呢,只要做了,今年工作室年终奖肯定翻倍。”
“谁在乎他那几个臭钱!”常悦更气了。
下一刻,温棠冬却握住了她的手,眼里藏不住的哀切:“悦悦,就当让我和他做个了断。”
常悦顿时失声。
她看着温棠冬,止不住的心疼。
最终,她拍了拍温棠冬的手:“好,听你的就是了。”
下午。
周凛白来了,还带着周茉。
温棠冬心口一攥,给两人倒了水,语气平静:“两位对婚礼有什么设想吗?”
周茉笑了笑,看着温棠冬开口:“我想用水蕉花做装饰,象征我们的婚姻纯洁无瑕。”
温棠冬提笔记下:“好。”
周凛白看着温棠冬,眼中深藏寒意:“婚礼要盛大完美。”
温棠冬笔顿了顿,用跟他相似的口吻道:“自然,两百万的单子,我们一定会做到让顾客满意。”
周凛白神色更冷。
这时,周茉电话铃声响起,她说了两句便挂断,对周凛白开口:“家里让我们回去一趟。”
口吻亲密自然。
周凛白顿了一下,起身,扶着她慢慢走了出去。
温棠冬自嘲笑笑,纵使已经下定决心分手,却管不住心的来回撕扯。
晚上,温棠冬去停车场取车。
看到车旁那个熟悉的人影,她顿住脚步。
周凛白指尖燃着烟,听到声音便抬起了眼。
两人对视,久久无言。
周凛白淡淡开口:“上车,跟我走。”
温棠冬攥紧了手中的包,没动。
周凛白有些不耐烦了:“温棠冬,我不想说第二遍。”
“你现在跟我走,我可以不计较你这些天的胡闹,你搞这么多事,不就是不想让我结婚……”
周凛白的话没有说下去,因为温棠冬直接跪在了他面前。
她这一跪,像个巴掌,直接将周凛白所有的揣测打了个粉碎。
“周凛白,你放过我吧。”
“你都要结婚了,有妻有子,家庭幸福,为什么非得让我成为一个破坏他人婚姻的罪人,日日活在痛苦里?!”
周凛白看着温棠冬说着说着就红了眼,最后几乎是歇斯底里。
他难以置信。
他以为,这个女人不能没有他。
“算我求你了……”
温棠冬声音虚弱而真诚,她是真的不想再和周凛白牵扯不清。
周凛白高大的身形僵了半响,他紧盯着温棠冬带着泪光的眼睛,觉得荒唐又可笑。
“你觉得我非你不可?”
片刻后,他丢了烟,抬脚碾了碾,声音冷若冰霜:“你还没那么重要。”
温棠冬看着他大步离开,眼里弥漫的水雾终于聚成泪,滚滚而落。
接下来的时间,温棠冬在医院和工作室两边奔跑,整个人都疲惫不堪。
这天,刚从医院离开,温棠冬便接到了温父的电话。
还没开口,便是冷冰冰一句:“立刻回家,你妈住院了。”
温棠冬心尖猛地一颤,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跟常悦说了一声,温棠冬即刻买了回家的机票。
等她赶到榕城医院,已经是深夜。
病房外,温棠冬看着向来严肃的父亲坐在那里,脊梁狠狠弯着,双手捂住脸。
她满心慌乱,快步走过去:“爸……”
温父突然顿住。
片刻他放下手,露出布满血丝的眼。
他看着温棠冬,突然站起身,扬起手给了她一个巴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