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么,想试试?」
我眼泪一下子上来了,扑到他脚边乞求,颤抖着摇头,说不出话来。
杨慎远关上盒子,「我不喜欢把话说两遍。」
我努力理解他的意思,颤巍巍试探,「主……杨慎远……」
杨慎远眉头舒展,继续命令:「叫阿远。」
「阿远。」
这名字喊出来,我忽然有种熟悉感,下意识忽略掉了。
我怎么可能对男人的名字有熟悉感,我连爹娘叫什么都不知道。
杨慎远带我回了他住的地方,是个很华丽的园子。
去我院子的路上,有两人拖着一个满身痕迹的女子,商量着埋在哪儿。
我看过去,那人我竟然认识,是我隔壁的姐姐姜白雪!也是除娘亲外,对我最好的人。
大半年前被拍出去后,我从没想过会再见到她,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。
姜白雪一动不动,脑袋无力地垂着,身上青紫斑驳,已经没了生气。
我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,如入冰窖。实在不能接受曾经那么温柔的人,变成如今这副模样。
杨慎远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,不带感情地解释:
「送她去当细作,结果她自己栽了进去。左右没什么用了,让手下玩玩也无妨。」
我怔忪,忽然明白了杨慎远买我的用意。
我就是下一个姜白雪。
我娘说得对,姓姜的女儿,没有一个好下场。
「不会这样对你的。」杨慎远说。
我当时不理解他的话,后来才明白,对我,他有更残忍的法子。
我亲手埋葬了姜白雪,恍惚间又看到小时候的我们,分坐在墙的两边,想象白天是什么样,想象外面的世界,想象生长在阳光下的女孩。
杨慎远好生把我养在玉园。
侍候我的侍女说:「这是殿下专为姑娘准备的,建造了三年时间呢。」
三年前爹爹就已经在宣扬我了吗?难怪娘亲说,我那场拍卖会是她见过最盛大的。
5
杨慎远时不时过来,有时会留宿。
我想到娘亲教的,努力讨他欢心,他却木头一般,根本勾不动。
还说:「姜白玉,你再这样,我就要用那盒子了。」
我被吓到,老实窝在他身边不敢动弹,鹌鹑一般。
他就搂着我睡过去,什么也不做。
时间久了,我渐渐放松下来,知道他不会伤害我,也没有那般小心翼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