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鹤辞微微一怔,就是他愣神的这点功夫,时娆从他手臂下方的空隙灵活的钻了出去,一溜烟跑了。
第二天。
时娆刚到医院,就收到了江鹤辞的信息:张昱申请调职了,就说了越远越好,正好我国外的公司缺人,已经敲定了,直觉上,他和李瑶分手有隐情。
经江鹤辞这么一说,时娆也察觉到了不对劲,她和李瑶跟张昱一起旅游回来,都还一切正常,分手是突然之间的事,借口也是之前说了不介意的东西,现在拿出来说,多少有些牵强。
她本想让江鹤辞帮着刨根问底的,想想他这种人肯定不会问手底下的人的私事,也就只能作罢了。
既然已经分手了,那就算了,不管有什么隐情,没必要死缠烂打。
现在有李瑶失恋的借口,时娆理所当然的可以有正当理由晚回家,一下班就跑去李瑶的工作室躲着。她表面平静,但实际很惧怕和江鹤辞单独相处,那晚之后,她就一直防备着那种事二次发生。
她跑得太勤快了,李瑶也心生疑惑:“比起关心我,我觉得更多的是你在躲江鹤辞,你俩又怎么了?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么多年,是你躲就能躲得了的吗?”
时娆咂咂嘴:“别多想,我就是关心你。张昱要被调去国外了,他自己要求的。”
李瑶没多大反应:“哦,现在他的事,跟我没关系了。我不会要死要活的,才在一起几天啊,我对他顶多是有点喜欢,只是……他跟我分手的方式很伤人而已。”
时娆叹了口气:“江鹤辞说觉得有隐情,你觉得会是什么隐情?其实我给张昱打过电话,听他声音,分手了,他好像也不好过。”
李瑶手上的动作顿了顿:“能有什么隐情?他觉得愧疚呗,毕竟是他出尔反尔。我这辈子,就不结婚了,你应该很清楚,我的身体状况,看着正常,一到结婚生孩子上面,就……我不祸害别人了,嘻嘻,一个人挺好。”
她的强颜欢笑,看在时娆眼里,很不是滋味,一个人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面对大半辈子的孤单选择一个人生活?
夜里时娆回到家,已经十一点了,江宅静悄悄的,所有人大抵都睡下了。
她轻手轻脚的回房,路过江鹤辞门口,她心跳不自觉的加速,见他房门没打开,她才松了口气。
回到自己卧室,她随手将包丢在地上,打开灯,忽的瞥见坐在床上的人,她吓得一个激灵:“你怎么在我这里?!”
江鹤辞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:“几点了?你干脆不回来好了。”
他脸上的神色虽然透露着不悦,但也没有太过生气,时娆吁了口气:“我陪李瑶到她下班回家啊,失恋的人最大嘛。”
他站起身幽幽的盯着她:“以后不值班超过九点回家,后果自负。”
时娆莫名觉得有些凉飕飕的:“我已经成年了,你确定要这样限制我的人生自由吗?”
江鹤辞走到她跟前,拍拍她的肩膀:“没听过长兄如父?管你应该的。我去睡了。”
看着他离开,时娆半晌都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他以往最忌讳她叫她哥哥,现在,他主动提及,不管是不是玩笑的比喻,都惊到她了。